盗梦空间

我们时代的知识思考方式、知识建构方式是一种空间并置的构型方式,而不是时间的线性和单向方式。时间的线性方式曾是思想史的主要写作方式,至今对我们影响很深,福柯与思想史决裂的方式也以新的空间关系为基础,而,福柯断言:“我认为我们存在于这样的时刻:世界正经历着像是由点线连接编织而成的网络版的生活,而非什么随着时间而发展的伟大生活。”(《其他的空间》 19)网络时代使得我们思考并列的空间以及由此构成的知识存在方式得以可能,“异托邦”正是这种并列存在空间中一些具有特殊功能的空间。福柯说:“在这所有位所中使我感兴趣的是某些“异托邦”正是这种并列存在空间中一些具有特殊功能的空间。福柯说:“在这所有位所中使我感兴趣的是某些场所,它们具有连接其他所有位所的令人好奇的特性,但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即它们把一系列关系悬搁、中立化或颠倒了,这些关系是通过上述场所来命名、反映或呈现的。这些空间与其他所有空间相联系,然而却与其他所有位所略有差异。”本段落摘自原载于《外国文学》2018年第1期,作者张锦的文章,文章名为“命名、表征与抗议” 论福柯的“异托邦”和“文学异托邦”。

「结构主义是有中心的,这个中心的作用就是要引导、平衡、组织结构,拒绝一切不安稳的“事件” 的发生。德里达用“事件”来击垮这个“中心”、这个逻各斯以及随着这个中心而产生的“存在”与“在场”。但是,德里达同时指出解构不是摧毁,而是建构,解构仍然被包含在结构主义的范式之内。而与之不同的是,巴迪欧的“事件”绝不是在德里达所谓的解构状态中呈现的“无中心的中心”,巴迪欧的事件完全从延异的轨迹中逃了出来,从所有神秘的内部性中撤离了出来。“事件”是绝对的例外状态,是突发,是行动,完全存在于当下的外部之中,因此,事件在德里达意义上仍然与内在结构之间藕断丝连,但在巴迪欧意义上则成为了“断裂的深渊”。」本段落截取来自朋友圈伊吉的留言

泰勒将世俗性理解为一种“社会想像(social imaginary)”。社会想像类似于福柯的“知识型”,它不是一种知识分子建构的“理论体系”,而是体现在普通人理解世界的方式以及日常话语中的“思维框架”。用泰勒自己的话来说,社会想像是“是人们想像他们的社会存在、他们如何与他人和谐共处的方式……以及潜藏在这些预期背后的更深层次的规范性观念和图景”[12],它是“使共同的实践和广泛共享的正当性感觉成为可能的共同理解”[13],“它实际上是对我们的整体处境的一种大体上零散的、未经语言整理的理解……”[14]。支持“世俗性”这种社会想像的是泰勒所称的自足的“内在框架(immanent frame)”,也就是说,人可以凭借理性和经验理解这个世界,一个“超验”的领域不是不存在的就是与我们无关的。换句话说,“内在框架”意味着我们理解和经验这个世界的全部资源都来自于人间生活,从时空维度上讲,超越此在的超验世界与超越今生的来世要么是不存在的,要么与我们无关。这一点在齐美尔那里曾经以另一种方式得到精彩表达:通常的观念是:这里是自然世界,那里是超验世界,我们归属于其中之一。不!我们归属于第三个、无法表述的世界,在其中,自然和超验都是反映、投影、矫饰和解释。”[15]现实绝不是世界本身,而只是与艺术世界和宗教世界并存的一个世界。它们是用同样的素材打造的,但所采用的形式和前提不同。经验中的现实世界可能是有序规整在实用意义上最适合于促进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各种要素的结果……因此,决定用心智创造哪个世界的是我们的目的和明确预设,现实世界只是许多可能世界中的一个。[16]工具理性发展到高级阶段的现代人将“自然世界”和“超验世界”都纳入自己的算计,从而营造出一个“第三世界”:人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神法”或“自然法”或许并未失效,但却被人类心智的“内在框架”改造成了人在虚无中创造的意义。本段落摘抄自
原载于《中国社会科学辑刊》2009年6月,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郑戈教授就《世俗时代》一书所撰写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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